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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tle: I And Me/恋爱共同体/我和我自己

Ship: Dick Grayson/Roy Harper

Rating:PG-13

Notes:非常感谢灵感源泉@木青子上，让我能够开出这么有毛病的坑。真的很开心。

“我觉得是时候了。”那低沉的嗓音里藏着焦躁。

“是时候干嘛？”Oliver连手中的弓箭都没放下，边瞄准靶心边故作随意地问。

Bruce挑起单边眉毛，显得无奈而责难：“你知道我指什么。”

“不，我不知道。”

他手抖般地松开了弦，4环，箭头断了。

地下室的灯光昏暗。并不是说它们被建成这样，更不是像蝙蝠洞那样真的是个洞穴——神箭洞的灯光系统被关掉了，只留着几盏单开的冷光灯。这让Oliver的脸看上去更加哀伤了些。也让蝙蝠侠的下巴比平时更显硬朗……

……它紧绷着。

“我们必须跟他说清楚，”Bruce从原先蹲着的架子上跳下来，披风钩爪般的尾部在地上激起一层陈灰，“或者，我们阻止他继续。”

Oliver继续射他的靶子，三支三支地，用行动无声地拒绝参与这场谈话。

“听着，你不能逃避…”Bruce走到Oliver身边，牙齿咬着牙齿，“……我们都不能再逃避下去了。上次的任务就证明了一切，只身一人冲进战局，在重伤之后换了一个突破口继续，还对自己的恶劣情势毫无自知——我们不可能放任他这样的心理状态继续下去，至少不能继续当一个超级英雄。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这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，越来越危险……”

“那你有什么好方法吗？直接告诉他，颠覆他的一整个人生？就这样夺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基本信条与信仰？你能想象他知道事实后都会发生些什么吗？或者，找一个无论什么傻理由把他一脚踢出局？你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，Wayne，你知道的。”Oliver从Bruce不请自来开始这场谈话起第一次转头来看了对方一眼，他打断了Bruce的话，把弓重重地拍在桌子上，箭翎持续轻颤着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直视蝙蝠侠的眼睛——在这种情境下，白色护目镜——他的眼神里充满对现状缺乏掌控的无力与悲哀，他希望在对方的眼睛里也能找到同样的东西，但是看到的只有隐藏任何情感的护目镜，以及其上自己的倒影。

空气像是凝结了般沉重而压抑，几乎可以看到那令人窒息的思绪的断片与沉寂的对未来的推断，糅杂着融在每一个分子里，但因为愈加饱满，愈加重负，愈加超载……它们像积雨云中过重的水分子团，争抢着要喷薄而出，变成暴雨将尖利的带刺的水滴砸在每一个人身上。它要扯碎他们的筋皮，食尽他们的血肉，侵入他们的骨髓——把鞭痕布满心脏，让它们绽出代表痛苦与生命的血迹斑斑的花朵。

无言的撕心裂肺的交谈使他们瞬间疲惫，蝙蝠侠先转开了目光，他的肩垮下来，仿佛背负百万磅的重量。

“你也知道这是行不通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Oliver回答。他眨了几下眼，好像在让什么东西回流。

“他这样不能算是什么正常状态。”Bruce吸了口气，对现实妥协前的最后一口吐息，他像个勇士，心跳有点紊乱。

“我们不都是？”他有点含着笑地半自嘲，手捏着箭翎不断摩挲，“不管怎样，我对他们的关系持开放态度。”

“是他。”Bruce纠正道。

但Oliver眯起眼，停顿了会，只是说：“对于我来说，Roy就是Roy就是Roy。”